听听听风

嗑cp专业户,天天爬墙,爬来爬去还是德哈赛高(´∀`*)

【DH/授转】Through The Death •01

With the plunge through death's vortex 

will light's great chute spread over his head?

当穿过死亡漩涡之后,

是否有一片巨光会在他头顶上铺展?


* * * * * *


Chapter 01


警啸咒尖叫着响起时,凤凰社刚刚结束一场令人心神交瘁的会议。Voldemort所率领的食死徒又完成了一次袭击,留下数十个伤亡的麻瓜和被轰炸得看不出原形的街道。


作为凤凰社总部格里莫广场的主人,Sirius Black在那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和肾上腺素的尖叫声中一跃而起,手握魔杖闪电似的冲向门边,甚至差点刮下用来遮挡住门厅里那副惹人厌烦的画像的帷幕。


他有太多的无力感和愤怒需要发泄。


而他的身后,跟着他的挚友James Potter,老傲罗Alastor Moody以及毫无疑问的,凤凰社地址的保密人Albus Dumbledore。


所有应当知道地址的人员今晚全都聚在这里,甚至包括那个小偷骗子Mundungus Fletcher和(他轻蔑地哼了声)鼻涕精Severus Snape。Sirius毫不怀疑,如果有哪个(或是哪群,胆小鬼从不单独行动。他想)不知好歹又倒霉透顶的食死徒选择在这个时机进攻凤凰社总部……哈!他们不会再有机会回去吻那个黑魔头恶心的袍脚了。


他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地址会被泄露。


Sirius猛地拉开门,扬起魔杖准备给第一个撞入视线的人一个干脆的Avada Kedavra。但显然,他所预想的跟现实有很大的出入:


站在门口的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食死徒,甚至不是任何一个认识的人。


那是两个年轻人,一个抱着另一个,浑身是血。


他举起的魔杖愣在了半空。


被抱住的那个有着一头叫人眼熟的凌乱黑发,眼睛紧紧闭着,有一个瞬间Sirius怀疑他是否还活着——脸色白得就像医疗翼的床单,而且光是肉眼可见的伤口就有好几处,更别说那几乎覆盖全身的不详的暗红和隐藏其下的伤害。


而另一个,金发的那个,正死死抱着黑发少年,他身上沾满了不知是自己抑或另一人的血迹,脸上的绝望之情连Merlin见了都要叹息。他正小声在那人耳边呢喃着什么,当察觉到面前的门被打开时,他抬起头来,蓝灰色的眸子满溢着让人心碎的哀求之色。


“救他!!Please ……”


Sirius下意识地避开了对方的眼睛。铂金的发色、蓝灰的眼眸,他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早已不在的人。他对这种超出理解的现状感到了一丝无措。


“Please!!救救他……”铂金少年摇晃着朝他靠近,Sirius注意到即使自己都站不稳了,他依旧小心护着怀里毫无知觉的人。光凭这一点,他就确信面前的人不属于邪恶无情的那一方。


但他依然对是否将他们放进来感到犹豫。现在是最黑暗的时期,即使是最勇敢的Gryffindor也不能轻易冒险。


“让他们进来吧,Sirius。”他回头看,Dumbledore正站在后面,目光谨慎而略带惊奇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幕,“James,你和Sirius用漂浮咒将更严重的那个孩子送去二楼第一间房间,顺便通知一下Lily。我去联系Poppy,显而易见我们需要尽可能多的专业治疗师。”他的眉头在看到那个昏迷的少年时紧锁起来,接着转向那个清醒着的,“而你,我的孩子,你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被问者没有费心回答,甚至吝啬于赐给老校长一个眼神,而是全神贯注地凝视着怀里的人。照常来说,Sirius应该会被这种无礼的态度所激怒。不过现在,他不发一言地准备和挚友执行了老巫师的建议。


虽然在Hogwarts的第一堂课就精准地掌握了漂浮咒,但当他和James半哄半夺地把那个男孩从他的保护者手里接过来时,才意识到老巫师要求两人一起行动的那种谨慎态度是必须的——少年已经经不起任何一丝颠簸。


小心翼翼把男孩放到二楼房间的床上,Pomfrey和Lily已经等在那里,她们在看到伤者时不可避免地发出一声惊呼。Sirius难得的没有在内心啧啧医护人员的大惊小怪。


他一转身才发现铂金少年跟在他们后面走进房间,自始至终他都无视了任何人,即使在路过大厅时所有人或探究或敌视的目光几乎在他身上扫出洞来也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动摇。而Dumbledore显然也没有阻止他的进入。


他听到Pomfrey轻柔地规劝着少年接受一些检查,或者至少,去休息一下——他的状态只比床上那个好一点儿。但那人固执地摇头,反而在床边坐下,握住了另一人的手。


很感人的一幕。不过说真的,他不该对这两个孩子这么上心。Sirius烦躁地想,凤凰社还有很多要做的事,局势越来越不乐观,没有人可以无所事事。而对医疗魔咒并不擅长的他在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可他抑制不住想要了解那个昏迷男孩状况的心思。


Sirius眼角瞥到James也在一旁徘徊着没有离开。


“我哪儿也不会去。” 铂金少年突然大声宣布,瞪着似乎想用强制手段逼他去休息的Pomfrey,那双眼眸转成了令人心惊的银灰色,身周隐隐流动着迫人的气势。Sirius与James沉默着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曾见过这种眼神。


“I’ll be with you.”他不再理睬旁人,俯身对床上的少年温柔地耳语,“I promise.”


Sirius惊奇地看到黑发男孩原本因痛苦而紧抿的嘴唇略略松开,似乎是冥冥之中想要回应一个微笑。


* * * * * *


当Lily 的守护神出现在面前,用女人特有的柔和却焦虑的声音请求他的帮助时,Snape刚准备从凤凰社总部、同时也是他老对头的家宅中离开。


他挑起眉毛,Lily是拥有最高等级资格的巫医之一,专门负责治疗社里的受伤人员。是什么让她求助于自己?


脑内掠过几番思绪,脚下的步子却没停。Snape跨进二楼的房间,惊讶地看到并不完全属于社里成员的Pomfrey也站在床边。Lily手上挥动着魔杖,脸上带着痛苦而怜惜的神色。


“Severus!”她抬眼看见黑袍的魔药教授,立刻迅速地走过来。旁边的James微微哼唧了一声,Snape才发现他和那只蠢狗正傻乎乎地站在一边,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


“情况很不乐观。”Lily尽可能地维持了声线的稳定,但Snape还是听出了轻微的颤抖,“初步的检测结果显示了刀砍咒、分裂咒、钻心咒等比较常用的攻击咒语痕迹,但他身上还充斥了更多的黑魔法诅咒和伤害,而我和Poppy对此并不熟悉。”


“Merlin啊!他们都对他做了什么?”Poppy 在后面伤感地嘀咕。Snape看到几道熟悉的光芒过后,浮现出的数据结果就连曾跟随在黑魔王身边、见识过各种惩罚手段的他也感到心惊。


他大步走了过去,又施加了几个冷僻的检测魔咒,这些都是用来检查对方是否受到了某些古老而不为大众所知的诅咒的。


房内安静了片刻。Snape蹙眉:男孩身上分明充斥着黑魔法诅咒的痕迹,但并不是他所能想到的任何一种。


“Sacritimute.”一道轻微的嘶哑的声音从身侧响起,Snape恼火地低下头,准备怒斥任何胆敢打断了自己的人。


可是他准备好的尖刻言语在少年抬起头的刹那就卡在了喉咙里。标志性的铂金发色,苍白的面容,少年——或者应当说青年,绝望与疲惫让他看起来比实际更年幼一些——有着与其老友几乎如出一辙的面貌。


“你是谁?”他脱口问道。


青年扬起眉毛,与Snape自己的表情该死地相似,除了那双空洞的眼眸:“Draco,Draco Malfoy,教……授。”


“不可能!”Sirius跳起来,手中魔杖直指床边的人,“Malfoy家族已经……”后面的话在Lily与Pomfrey的双重责备目光中被吞了回去,他悻悻地收起魔杖,可目光仍怀疑地在青年身上扫视着。


“不管怎样,先治好这个男孩。”Lily朝自己的丈夫示意看好他的朋友别乱说话。Pomfrey赞同地点着头:“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


Snape又看了金发青年一眼,才一挥魔杖,扫清了昏迷的男孩身上的大部分血污。然而露出的那张熟悉的面孔却让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Sirius这才想起自己第一眼就觉得那头乱发是如何眼熟,因为身旁的挚友也顶着那一头可以说是家族标志的黑色乱发。


而尽管脸色惨白瘦削得过分,但依旧能够看出男孩与James的七分相似。


“Lily,我……”James慌张地开口,然而他的妻子抬起手制止了他,“我相信你James,况且就像刚刚Poppy说的,现在不是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James张了张嘴,不自在地扭动着。从表情看不出他是因为爱人的信任而松了口气还是变得愈加不安。


Severus不着痕迹地瞟了Lily一眼:即使他早在她的婚礼前就结束了对她的迷恋和追逐,但Lily仍是这世上他最关心的人,他留在凤凰社有一半的理由是为了她。


如果那个混蛋James以及眼前这个明显继承了Potter家族标志的男孩胆敢对她施与任何伤害的话……


他迅速施加了几个用以常见的用以减缓诅咒蔓延的咒语,而Lily和Poppy在一旁训练有素地做着各项辅助工作。男孩的呼吸和魔力并不稳定,后者可以说衰弱到了极点,如果之后他没有沦为一个哑炮的话简直是Merlin庇佑——不过现在,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现实更为重要


用邪恶来形容那个施咒者都还太轻描淡写了,他们震惊并奇怪于这个孩子为何要承受这一切,并且他是如何在负担了如此众多黑暗而恶毒的咒语后还没有立即死去的。


“Sacritimute.”方才青年的低语再次在Snape脑中响起,而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对方说的并非无意义的呓语。


但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可怕了。


“Sacritimute.” Snape无意识地重复了一遍,犹豫了一刹,他还是施了那个几乎已经无人知晓的检测咒语,而结果却让他震惊地退了一步。


两个女巫茫然而担忧地看着他,而身后两个同样出身古老家族的男人则倒抽了一口冷气。


“Severus?”Lily轻声唤道,向来面无表情的友人神情忽然变得无比凝重,这显然传达了某些不好的讯息。她的心为床上那个素不相识的男孩难过地纠结起来。


“Sacritimute,是一种已近失传的诅咒。” Sirius艰涩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它是如何被发明出来的,但它在几百年前就被禁止了。除了一些大家族内部稀少的记载以外没有任何资料,因为如果要施展它的话,使用者所要付出的代价实在是……”他停了下来,像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描述。


“惨重。”James补充道,然后就紧闭上了嘴巴,不想再提任何关于这个咒语的情况。


“简单来说,”Snape平素柔滑的声音此刻也变得异常干涩,“这个诅咒意味这一场与命运的不公平交易。当你把它作用在另一个人——通常是一个与你有着血海深仇、并且同时拥有压倒性实力的人——身上时,你就与他产生了一种连接。他的命就和你的命连在了一起。”


“这不是那种通常所说的两个爱人乐意分享对方生命的那种愚蠢的简单链接。这个诅咒的意义就在于施咒者想要杀死、却没有办法杀死另一个人,因此以自己的命作为代价,用终结自己生命的方法来杀死对方。”



“而且还不是简单的结束。”平静却饱含痛苦的声音响起,Snape低头看着那个自称为Malfoy的青年,他握着另一人的手攥得死紧,似乎仅仅是回忆都让他无法负荷。


“因为施咒者想要杀死的是凭自己能力无法杀死人,所以单纯的一命换一命并不‘公平’。施咒者必须在死前承受痛苦的折磨作为额外补偿的代价,所要诅咒的对象越强大,施咒者所要承受的折磨就越漫长、越痛苦。而一旦你在中途就因无法忍受而死去的话,诅咒就自行终止,对于另一方没有任何影响。”


“Sacritimute,即是献祭。”



Pomfrey猛地捂住了嘴,眼里闪着泪花,Lily摇晃了一下倒在自己丈夫身上,三个男人都神情肃穆地看着那个毫无知觉的男孩:无论是谁,像这样一个看起来还未完全享受过生命乐趣的年轻人便要担负这种命运,简直可以说是一场悲剧。



“但他还活着。”Snape强迫自己的话语听上去与平日一般淡漠,“诅咒莫非还没结束?”


两个女巫同时为那个可能性而啜泣了一声。


金发青年摇了摇头:“不,已经结束……而且成功了。我对于他还活着的理由有一个大概的猜想。不过现在他仍旧处于危险之中,能请您先治疗吗?”


似乎黑发男孩尚且活着的信息终于渗进了青年的大脑,他略微恢复了些许冷静自持,语调带着只有接受过纯正贵族教育才会有的抑扬起伏。


治疗过程像是持续了一整个世纪,期间屋内只有三位治疗者短暂交换所得信息的交谈声音。


而剩下的那个陪伴者,则一直安静地坐在不会影响到工作的近旁。Snape曾简单地对他也施了一个检测咒语,在发觉他并没有普遍意义上而言的伤后就没再管他。尽管金发青年看上去非常糟糕,Snape相信那是忧虑和疲倦所造成的。


在想法给昏迷中的男孩灌下最后一剂魔药后,Snape确信已经再没什么能做的了。他朝另两位女巫点点头,她们看上去也终于松了口气。


“他会好起来吗?”Lily疲惫地问道。她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个男孩。


“……难说。”如果发问的人不是Lily,Snape也许会回答地更加残酷然现实一些。但看到女巫眼中的疼惜和哀伤,他决定咽下原本要脱口而出的“也许他更会一直睡下去。”的话语。


“他会的。”当他们还在忧虑时,Draco便如此断言。但与其是说给他们听,这几个字更像是他在说服自己相信如此。低头凝视着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的黑发挚爱。流传于血液深处的魔法告诉他,眼前的人已经脱离了危险。


这就足够了。


放松下来的瞬间,疲累的黑暗就迅速吞没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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